火花 #02

＊本文為耽美(BL)小說，如反感者請勿點入

火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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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放學後，蕭若寒和喬真就站在校門附近，預備今天的作戰計劃。

「嘿…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得罪本大爺的下場是怎樣…」蕭若寒緊盯著校門，恐防錯過目送康靖晞和劉鶯鶯的機會。

「喂…別做得太過份…畢竟他是我們的同學…」聽到蕭若寒的說話，喬真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蕭若寒對康靖晞懷有強烈的敵意，而且是接近深仇大恨那種。

「真，對敵人仁慈，等於對自己殘忍。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嗎？為何那麼關心他？」蕭若寒正色地說，這令喬真內心的不安更濃烈。

「那不是關心…而是出自正常人的同情…你別想得太遠！」喬真開始有點後悔答應參加這個計劃了，「雖然我也想他受點教訓…」

「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蕭若寒拍了拍喬真的肩膀，向他展露信賴的笑容：「瞧！他跟鶯鶯來了！」

「康少爺，那麼…之後一切都交給你了。別令鶯鶯傷心喔。」王國斌來到校門前，恭敬地請求主子今天對美人溫柔一點。

「多事。你有資格命令我嗎？退一邊去。」康靖晞不耐煩地瞄了王國斌一眼，不悅地拋下狠話。

王國斌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半晌才再次開口：「…是的。那麼康少爺和鶯鶯今天玩得開心點…」

只見王國翊拖著緩慢的步伐離開，還一直低下頭喃喃自語，好像在訴說什麼似的。

「這小子…對手下真差勁！」蕭若寒看到這一幕，感到異常氣憤。

「我到現在才知道…」喬真也對康靖晞的態度感到不悅。現在他又改變主意，支持友人的行動。

就這樣，蕭若寒和喬真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身後，一面監視他們，一面為他們製造麻煩，不停擾亂他們的約會。雖然麻煩一籮筐，可是也無損兩人約會的氣氛，反而有愈來愈好的趨勢。這令蕭若寒看得牙癢癢的。

「……」這時，劉鶯鶯突然抬起本來一直低下來的臉，含情脈脈地看著身旁一臉冷漠的男子。

「…妳這是什麼表情？」康靖晞此時也發現劉鶯鶯正看著他。可是他不但沒有心跳加速，反而有種抗拒、不自然的感覺。平時他從手下和同學處得知，女生會這樣看男生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有話想說。雖然覺得麻煩，不過他仍然開了口：「有話快說，我沒興趣跟人猜心。」

劉鶯鶯沒有收起仰慕的目光，羞答答地說：「我…我可以喚你『晞』嗎…」

「『晞』嗎…」康靖晞聽到這個名稱，表情動搖了一下。他閉上眼睛沈思了好一陣子後，就冷冷地回答：「不可以。妳不配這樣叫我。」

「…咦？對…對不起…」聽到康靖晞令人心碎的答覆，劉鶯鶯羞愧得低下了頭，雙肩還不停顫抖。

「…這個爛人！」蕭若寒一看到這個情景，顧不得現在進行的計劃就想衝出去，幸好喬真急忙把他抓著：「真！幹嘛抓著我？」

「你不是說過我們只當旁觀者嗎？冷靜點，否則前功盡棄！」看到友人如此激動的樣子，喬真覺得制止他比較明智。

「你叫我怎冷靜？我真不明白這個姓康的小子有什麼好！應該讓學校的女生瞧瞧他這樣子！」蕭若寒掰開喬真的手，臉上盡是前所未見的激動表情。

「即使她們看到，都只會稱讚他酷吧…」喬真沒好氣地嘆息。蕭若寒見狀就打算不理會他衝出去破壞，喬真見狀就抓著他的肩膀。可是蕭若寒一直掙扎，態度強硬得令喬真不禁狐疑地問：「老實說，你是否真的愛上劉鶯鶯？」

「……」被抓住不放的蕭若寒停止了動作，沉默地看著喬真幾秒。待他的情緒稍為冷卻下來後，就緩緩拉下對方的手：「她是我的前女友。」

「咦？有這一回事？我為何未聽過？」喬真大驚。原來友人跟那女人曾經有過一段？

「我跟鶯鶯她…在小學時認識…感情很好…理所當然就被當成一對…當時大家互相許諾，即使升上中學後也要一起…可是…」蕭若寒垂著頭，陷入當年甜美的回憶裡，嘴角卻勾起一抹苦笑。

「她貪新忘舊？」喬真未待對方回應，就搶先回答。

蕭若寒聽到喬真的話，情緒再次激動起來：「不！她只是暫時被姓康的小子迷著了！鶯鶯她…鶯鶯她不是那種人！」雖然他的情緒異常激動，可是當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明顯不太強硬，就像連他自已也不太相信一樣。

喬真把蕭若寒的表情看在眼內，知道他有些猶豫，於是乘勝追擊繼續勸說：「可是…康靖晞他…不會做這種事…我很了解他。」

雖然喬真跟康靖晞的感情一向都很差，可是小時候的記憶卻仍歷歷在目、記憶猶新。他還記得康靖晞是個討厭麻煩、獨斷獨行的人，也不喜歡主動跟人打交道。別說把女生迷著了，連要他主動跟女生談天，似乎都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的事。

喬真的勸說看來沒什麼作用，因為對方已愈來愈生氣：「那麼，你的意思是…鶯鶯她拋棄我嗎？！」蕭若寒激動地踏上前，「她跟我說，她跟他只是鬧著玩…很快就會回來我身邊！」

「阿蕭！那女孩欺騙了你！你清醒點吧！」喬真看著眼前有點陌生的友人，覺得他完全被「情」字迷惑了，分不清是非，感到有點心疼。

連夜晚八點檔電視連續劇中都出現的謊言，為何他那平時聰明絕頂的友人卻偏偏信以為真？

愛情，是否真的盲目？

「夠了！計劃的後半部，我不需要你的參與。」此時蕭若寒根本聽不進喬真的話，他伸出手，制止喬真再說下去。

在朋友和愛人之間，他選擇相信愛人。

「…阿蕭。」喬真見狀仍未想放棄，希望對方願意聽他的話。

「你回去吧。…之後的我一個人都可以。」蕭若寒阻止了喬真下一輪發言，再次命令喬真別多管閒事。

「…那麼，明天見。」喬真沒輒了，只好聽命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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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真跟蕭若寒分別後，沒有立刻回家，反而走進一間茶餐廳中休息。

劉鶯鶯她一直都欺騙阿蕭！根本是她貪新忘舊！我一定要想辦法令阿蕭清醒…

喝了一口杯中棕色的液體，喬真正沉思如何制止友人繼續被那女子利用。

正當他想得入神時，一把陌生而低沉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在東面的小公園內嗎？這次要我們幹什麼？」

這聽來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令喬真聯想到康靖晞和劉鶯鶯的約會，繼而聯想到蕭若寒身上。不知怎的，當他一想到蕭若寒，背後就傳來一陣寒意，好像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而那件大事，似乎跟剛才聽到的對話有關。

因為難掩內心的不安和好奇心，喬真小心翼翼地湊近聲音的來源，偷聽他們的對話。

「知道了。你們聽清楚，目標是那個紅髮小鬼。」剛才的男聲再次答腔，接著就聽到幾把附和的聲音。

紅髮…？！那該不會…指康靖晞吧？！

一陣強烈的不安和恐懼感籠罩著喬真全身，令他不禁渾身顫抖起來。此刻他又想起剛才友人曾經說：『之後的我一個人都可以。』一想起這句話，腦中也開始不受控制，聯想愈來愈多。

阿蕭他…會不會想對康靖晞幹什麼？如果他想…那麼…會跟剛才的人有關嗎？如果…

這句話所暗示的未來，對康靖晞而言看來不會好到哪裡去。喬真這樣認為。

另一把男聲卻在這時響起，打斷了喬真多餘的幻想：「哼…上次我看到他那囂張的嘴臉，早就想教訓他…」接下來那男子把音量收細，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喬真只好更集中精神去聆聽，卻聽到一句令他嚇傻的話：「這次一定要把他打至重傷。」

「快行動吧，阿蕭他在等我們。」方才的男聲就在這時響起，可是也確認了喬真的假設是對的。

喬真聽到殘酷的真相，一時接受不到，久久都呆在震撼中，不能回過神來。

阿蕭？！他認識…那群人嗎？為什麼？難道阿蕭他…？！

待他回過神時，那群男子早已離開了。喬真也猛然記起他有件更重大的事要立刻去辦。

糟糕！康靖晞有危險！要趕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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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若寒跟那群男子通話時，康靖晞和劉鶯鶯就來到一個小公園裡的長椅上歇息。此時恰巧正值黃昏時分，整個公園被染成一片金黃色，為這次約會劃下浪漫的句號。

走了一整天，兩人都有點累了。劉鶯鶯靜靜地坐在一旁，而康靖晞就在閉目養神。兩人一直沒有對話。

「康同學…今天很感謝你…」突然劉鶯鶯主動打破沉默，溫柔地笑著說。

「…嗯。」康靖晞沒有因為對方跟他說話而睜開眼睛，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

「我們…明天還可以見面嗎？」劉鶯鶯沒有被康靖晞冷淡的態度擊退，繼續努力延伸彼此的對話。

「明天是上學天，當然會見面。妳不覺得妳這問題很白癡嗎？」康靖晞這次總算睜開了眼睛，可是說話卻狠毒了好幾倍。

「不…不是的…」劉鶯鶯顯得有點慌張，她頓了頓再說：「我…我的意思是指…單獨見面…一起約會…」

「我沒興趣。」康靖晞想也沒想，很乾脆就拒絕了，令劉鶯鶯一時反應不過來：「…咦？」

「我現在才知道，跟女生約會原來是件無聊的事。悶死了，我以後都不會幹這種事。」康靖晞覺得是時候跟眼前的麻煩女孩說清楚，於是清楚明確地說出他以後都不想跟女生約會的想法。

「你…你說無聊？」聽到康靖晞的說話，劉鶯鶯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是又如何？」康靖晞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他感覺不到有任何不妥之處。

「你…你……！！」一直都給人乖巧文靜感覺的劉鶯鶯此時把手提袋擲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康靖晞：「從沒有人這樣跟我說話！」

「喔？這是個好經驗，值得慶賀。」康靖晞看到對方迥然不同的態度，突然被她勾起了興趣。

「你住口！我在東聖裡…每個男人都把我當成女神來膜拜…可是我從來都不在乎他們…唯獨你！你是唯一一個勾起我興趣的男人！」劉鶯鶯拋開剛才裝出來的高貴優雅的模樣，開始很沒儀態地指著康靖晞，娓娓道出她原本的目的：「你的冷酷吸引了我！同時你也是校內的風雲人物…如果可以把你追上手，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一定可以令那群三八妒忌得要死…」

「哼，看不出妳說話那麼粗俗。」聽完對方冗長的說話，康靖晞覺得劉鶯鶯的目的幼稚得很，連本來想跟她鬧下去的興致也消失殆盡。

「要你管！你說！你有什麼不滿意？我有什麼不好？」劉鶯鶯挽起了秀髮，擺出一副大姊頭的模樣，命令康靖晞回答她的問題。此刻她不再是人們眼中的淑女，而是不良少女的同類。

「全身。我討厭妳整個人。」康靖晞懶懶地看了劉鶯鶯一眼，冷冷地回答。

「全身？」劉鶯鶯提高了音調反問，並在他面前自轉一圈自信滿滿地說：「我是校花，樣貌和身材都是全校最棒！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像妳這種只靠外表迷惑別人的女人，我看到也覺得倒胃。」康靖晞皺著眉看看眼前的女子，鄙夷地說：「就像妓女一樣。」

「妓女？！你知道你眼前是什麼人？是我…校花劉鶯鶯！你竟然說我是妓女？那麼你是什麼？男妓嗎？」眼前的女子已顧不得儀態，尖聲地問。既然她的真面目已經被他看到，她也不再裝什麼淑女。

「隨便就罵人男妓，妳也真的沒教養。」康靖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冷哼一聲：「真像潑婦罵街。」

「你…你……！！」劉鶯鶯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咬一咬牙，指著康靖晞狠狠地立誓：「你等著瞧！終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饒！」

「好的，我等妳。」康靖晞難得露出笑靨，目送劉鶯鶯憤怒的背影，還主動向她揮手道別。

肥牛的眼光真爛…竟然給我這種貨色…今天喬真都沒出現…哼，浪費了我的時間。

仔細地回想今天的約會，康靖晞覺得毫無可取之處。更何況他還跟她吵架，浪費時間之餘也浪費了精神。康靖晞此刻在心中立誓，以後放學後都不跟人出外。除非…喬真極可能會出現，提供他娛樂。

這樣看來，他現在暫時對女生沒有興趣吧？

當他正想離開時，一把男聲卻叫住了他：「你就是那個叫『康靖晞』的小鬼嗎？」

聽到這種語調，任誰都覺得這時不會有好事降臨在自已身上。

「……」康靖晞回頭看著幾名看來不像善類的少年，心裡就有了譜，看來他今天的運氣真背，竟然被不良少年找碴：「我認識你們嗎？」

「別裝蒜了，小子！上次在籃球場，我們才見過面！」一名染金髮的男子走上前，扯著康靖晞的衣服。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找其他人吧。」康靖晞推開了金髮男子的手，故作冷靜地說。

康靖晞現在只有一個人，沒有人可以保護他。他向來運動又差，也不懂自保，再留下來只有被揍的份兒。

「想逃？！沒那麼容易！老子今天要把你打得頭破血流！」另一名銀髮的男子卻攔住了他，阻止他離開。康靖晞不經意抬頭一看，一個黑色的拳頭就從天而降。

？！

痛楚慢慢從額上蔓延，直刺腦門，令康靖晞意識到自已正在挨揍。他搖搖晃晃地退後，卻正面吃了對方另一拳。當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時，身上也開始出現大小不一的痛楚。痛楚和昏眩感交替出現，他覺得自已快承受不了…

「喝－－住手！！！」

就在這時，喬真的聲音響起了。

康靖晞還未來得及看清喬真的臉，就已經不支倒地，陷入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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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一篇一樣，如果有錯誤歡迎指教～^^
上一篇上傳完後才發現少打一個字…鬱悶…>_<＜－完美主義作崇(大汗) 本來沒打算讓康大少爺跟那女人對罵得那麼狠… 只是打著打著…不小心就…||| 還要想問一下，故事會不會有不連貫的感覺？ 請給點反應…去會客室談談本文的不足之處…>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