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沉痛的抉擇
前半部分我一面聽著霜月的「追憶的碎片」，一面打。那首歌跟當時的情節很合襯！這首歌把失戀的那種悲傷、痛徹心扉的痛、苦澀滋味表現得淋漓盡致啊～很棒！>///<(我雖然討厭悲劇，可是我卻喜歡悲歌<汗>)因此也把自己融入角色裡去，一面打著差點流眼淚…^^
中間的…你們就當作沒看過吧…(狂汗)我知道我打得很爛…因為我很少打嘛…改天認真地研究吧！(汗)伊顗是誘受君！(爆)
本文是在十一月開始打的，因此情緒較為複雜…這篇看來很耽美吧？事實上我也看了不少文筆超棒的耽美文…>///<|||
對不起…那麼久還未令姐姐的角色出場…|||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八日完稿
內文含BL:，慎入！
(＊本篇有微H，慎入＊)
「是嗎？終於決定好了？那麼麻煩你要吃什麼？」晰晨沒聽清楚良歆的說話，以為是他決定了要吃什麼，於是就把遠處的餐牌交在良歆面前。
「不…我現在不餓…」良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餐牌，沒精打采地回應。
「待會我們要去錄音，不吃點東西不行！不如我替你點吧！」說著晰晨就把良歆面前的餐單拿過來，認真地看著。
而伊顗則在這期間一直保持沈默。
他明白良歆的意思，知道他已決定了要選誰。
看看良歆現在的表情，就像在強忍著些什麼。
心裡突然一沉，一種不安的感覺由內心深處湧上來。
－－那就是叫恐懼嗎？
想不到他自己也會恐懼呢。對，良歆是他一生中最能牽動他內心的人。是世上唯一一個能令他有快樂、悲傷、恐懼、羞澀、憤怒、妒忌這些複雜情緒的人。
「顗…」這時，良歆的聲音響起了。伊顗抬起本來沉思中的頭，正視著眼前的良歆。
「你…的決定是什麼？」不安而無力的聲音自伊顗顫抖的嘴唇發出。良歆聽著這語調，感到有些心疼。
我是否太殘忍呢？眼前有一個那麼愛我的人，我卻愛不下去。以前曾經為這張臉孔而傷心，為何現在卻沒有一絲感覺？
我對他，就像完全失去了愛的感覺。
這時晰晨也停下來，怔怔地看著這凝重的氣氛。
「嗯…」這時發現晰晨也停下來的良歆，突然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為難。
總感覺，自已將要說出來的說話，好像背負了很重的責任。重得他開不了口，狠下心說出真相。
伊顗一直留意著良歆的表情，好像要把他的內心也看穿似的。他看穿了良歆的心思，輕輕地瞄了晰晨一眼後，又再次低下頭沉思。
昕晨看著這不自然的氣氛，知道是自已打擾他們了：「我去打個電話…你們自便吧。」
待四周的氣氛回復平靜後，伊顗終於忍不住問：「良歆，告訴我你的決定是什麼。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永遠愛你，我永遠不會怪責你。」
「顗，你知道嗎？你這番話很沉重，重得我開不了口…」良歆低下了頭，不去正視伊顗。
那是逃避？那是後悔？那是不忍？還是狠心的回答？
…無論怎樣，看到良歆這反應，再笨的人也知道他已經放棄了伊顗，選擇了第三者。
「我猜我慬你的意思了…」伊顗沉默了好一陣子後，淡淡地回答。
他此刻突然感覺到自已由一個高處摔下來。重重地、狠狠地把他從幸福無憂的幻想中拉回無情冷漠的現實上。他曾經幻想過未來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一起度過的日子，可是現在一切也只是空想，永遠沒可能實現的夢想。
他感到心很疼，不只是心靈上的痛楚，而是肉體上、精神上的痛楚。
他似乎低估了良歆的拒絕所帶來的痛楚。因為，他根本沒料到良歆真的會放棄他。
失去最愛的痛楚，是否就是這樣？
看不到伊顗如此失神的表現，良歆繼續低下頭道出殘酷的事實：「顗，對不起…我…不想再付出沒有回報的愛了…被愛比愛人更幸福…與其愛你愛得痛苦，我情願選擇被愛。」
這時伊顗在良歆的話中重新找到焦點，從沉痛中甦醒過來：「那麼你容許我去愛你嗎？」他那雙憂鬱的眸子深情地看著剛抬起頭的良歆，良歆也被他這表情嚇了一跳。
一個眼神，能抵千言萬語。可是接收的人，又明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我不知道…」接收到對方從未如此悲傷的訊息，令良歆的心有些動搖。
因為對方始終是他愛過的人…他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崩潰，否則他自已會因他而內疚一輩子…
「你可以不愛我，可是你阻止不了我去愛你。」伊顗見機不可失，趕忙抓緊良歆雙手堅定地說。
「顗…我……我…」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伊顗，良歆有點吃不消。
是因為自已，所以他也變得那麼強硬嗎？
對，因為愛情是自私的。
為了挽回對方已失去了的愛…他會不惜一切。為了得到對方，他會不擇手段。
他只求對方回心轉意，一句「我仍然愛你」。
可是，良歆知道自已絕不可心軟。因為問題從未解決過，如果再次一起，同樣的問題也會出現。
結果，是另一次更決絕、更痛苦的分手。
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他不想再痛下去了。
痛楚、苦澀本來就不應該包含在愛情中的。
「如果你真的做到的，早就做了吧，用不著現在才做。現在一切也太遲了。」這時，第三把聲音在他們不在意時加入，打破這僵局。
「言日邘！不是說好不可以妨礙良歆嗎？！」伊顗回頭怒視那名破壞者言日邘。他知道他一定是刻意的！卑鄙！
「他自己不是已經決定好嗎？」言日邘卻沒有理會他那充滿敵意的目光，輕輕把良歆抱在懷裡。
良歆也在這時感到日邘的存在。突然一股暖流流過他的身體，令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他回想當初跟日邘相識的經過…猛然記起一些已遺忘的東西。
「還未！良歆他還未…」伊顗仍不放棄，並預備上前把親密的兩人分開。
「對…日邘說得對。」良歆冷靜的聲調自日邘的懷裡發出，把本來預備衝過來的伊顗怔著。
「如果你真的愛我的，就會設法令我繼續愛你下去。可是，卻偏偏是你令我不再愛你的。即使你愛我，那又如何？你愛你的事業，你愛你的成就！我的勸說、我的說話遠不及你的事業！你愛它們比愛我的還要多很多！我在你心目中有什麼地位？你真的愛我嗎？你想清楚！別再欺騙我好不好！」良歆抬起頭，心碎地說出他已遺忘的事實。當初愛得盲目，看得不透徹。現在他什麼也看清了！可是，再次說出來還是會令他心碎。
因為那是他的初戀，而且已付出了的感情是收不回的。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愛情真的會令人盲目。會令人變成傻瓜、變得無知的。
「良歆…」伊顗被這陌生的良歆怔著了。
他根本沒意識到，良歆說的是事實。
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說，愛他的事業多於一切，包括良歆？
良歆也察覺到自己的失儀，於是收拾好情緒後繼續說：「顗…你想清楚…我們兩個的個性根本不合…你重事業…我重愛情…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伊顗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應。
他根本未找到答案。
面對伊顗的沉默，良歆別過頭悲傷地說：「也許我們當初不應該開始…因為彼此有了更深的感情，失去時心會更加痛…如果我們沒有相愛過…大家只是好朋友…我們也不會那麼痛苦…」
一片沉默。
良歆好奇地回頭看看伊顗，發現對方如被遺棄木偶般了無生氣。
空洞的雙眼、失落的表情、披散的頭髮…一切也是空殼的特徵。
突然之間，良歆對眼前的伊顗感到陌生。他不知道伊顗在想什麼…
因為不習慣眼前那個陌生的伊顗，良歆感到心痛，痛得令他流淚。
「我們…當初的相愛是錯誤嗎？那時一起渡過的時間是假的嗎？我沒有愛過你嗎？」這時，伊顗抬起頭虛弱地說著。他強忍了想哭的衝動，可是哽咽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良歆無奈地搖搖頭：「你有愛過我，可是愛得不比你的事業多。那也是我要離開你的原因。」
一顆溫暖的眼淚從良歆的臉蛋滑下，滴進冰冷的內心。可是，心仍然是那麼冷。
死灰，沒可能復燃。
「……良歆，你真的這樣決定？」雖然知道良歆是認真的，可是伊顗仍然帶有一絲盼望。
這只是夢…是一個噩夢…
「……嗯。」良歆把臉上的淚痕擦去，不正視伊顗。
再看一遍，眼淚又會流下來了。留下一滴眼淚，只會令對方有盼望。
可是，他已經不可以再給他任何盼望了。
「……你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嗎？」伊顗沉痛地看著他最愛的良歆，希望他可以回心轉意。
這不是現實…告訴我，良歆，你不是認真的！
伊顗對他的留戀，令本來正在強忍中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我說得那麼明白…你還不肯放棄我…
「……不需要，再想下去只會浪費大家的時間。」良歆忍著想哭的衝動，冷漠地說出真相，不再令對方有任何幻想。
然後，沉默就是對方的回覆。
良歆再次回頭，再次看著那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顗，別這樣。即使…即使我們不再是戀人，也可以是朋友…」看著快崩潰的伊顗，令他說的每一個字也如此沉重。
縱使只是安慰，仍然希望他能夠提起精神。
伊顗陰霾的雙眼緩緩睜開，再緩緩對上良歆那雙淚眼。
「不…我做不到…因為我從來沒有改變過對你的愛！變的是你！」伊顗的眼淚從眼眶落下，無聲地打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後，就看到伊顗奪門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內心停止了抽搐，眼淚也停止流動。
他把自已從崩潰邊緣捉回來。可是，卻抓不住他那顆愛他的心。
那顆心，丟失在哪兒呢？
「顗！」良歆見狀正要追上前，這時晰晨從後把他抓著。
「麻煩，你追出去的話，只會令他更傷心。」晰晨搖搖頭，正色地說著。一個失戀的人，即使冷靜如伊顗，在這時候也會失去理智。如果良歆追出去的，只會刺激他。
平時習慣冷靜的人，其實最不慬得處理情緒。因為不慬得處理，所以也習慣把情緒抑壓。一旦受到巨大的刺激，被抑壓的情緒就會爆發。因為長期的抑壓，一旦爆發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會幹些什麼。
「可是…我很擔心顗…」良歆看著面前空虛的椅子，感到非常內疚。如果他發生什麼事，一切的起因也是他！
「我同意梁晰晨的說話。剛才良歆你已經狠狠地拒絕他，他也已經對你死心了。你追出去的話不只沒有任何幫助，可能他會覺得你在可憐他。」言日邘從剛才起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也深切感受到伊顗對良歆的愛。
可是，他不會同情他的情敵。
「言日邘，這不是你應該發言的時候。」晰晨狠狠地盯著日邘冷冷地說著。雖然他是良歆的愛人，可是他是眾人的敵人。朋友受了傷，他沒法不生氣。
「看來你已經把我當成壞人了…不過沒關係，我從來沒期望你們會當我是朋友。我只有良歆相信我就足夠了。」日邘以皇者的姿態把良歆抱在懷裡，就像在向外宣佈他的勝利似的。
「錢包…你會生我的氣嗎？」本來大家也對日邘沒什麼，可是現在卻被眾人當成公敵。加上自已拋棄了伊顗，看來自已會被身邊的朋友討厭吧？一切也是因為自已不好…
總覺得自已選擇了日邘後，會從此斷絕了跟他們之間的友誼。一想到自已從此以後被孤立，就感到難過。
「麻煩，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沒資格批評你的決定。唯一肯定的是，你依然是我們的好朋友。因為麻煩仍然是麻煩，褓母仍然是褓母！人情變，可是友情未變！」晰晨向良歆比了個堅定的眼神，並向他伸出手。
「錢包…」被晰晨的說話感動，良歆的雙眼充滿了淚水。他擦了擦眼睛，也伸出手跟他緊握在一起：「太好了…可以認識你們真是太好了…」
晰晨見狀就遞出紙帕，拭去良歆臉上未乾的眼淚：「褓母就由我去追吧！你回去跟遊樂場說，我的狀態不佳，取消今天的錄音。我明天會向他道歉。」
良歆向他點了點頭後，他就放心地放下信用卡讓良歆付錢，獨個兒出去尋找伊顗了。
「良歆…其實…我的存在是否令你很為難？」日邘看著晰晨的背影漸遠，就把頭埋在良歆懷裡，低聲地問。跟他一秒前的強勢截然不同。也許那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已而裝出來的？
「當然不！世界就是因為有你，我才可以愛上你啊。」良歆轉身撫著對方的臉，深情地說著。
日邘抓著良歆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著。然後把屬於他的良歆緊緊抱著，捨不得放手。
他終於得到了…得到只屬於他的良歆…
。X。
走在喧鬧的街道上，晰晨只覺這一切也很令人煩厭。現在他的心思只懸在不知去向的伊顗身上。他很擔心他的安危：他去了哪兒？他會做些什麼嗎？他有沒有危險？找到他以後，該說些什麼呢？
一切一切的問題圍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一生人中也許未曾那麼苦惱。
「依褓母的個性…可能他已經回去CLOTHING工作…」晰晨站在街角中，思索著伊顗的去向。
從這兒去CLOTHING有一段距離。晰晨看看手錶，現在是十時五分。
「試試致電CLOTHING…有誰在公司呢？」晰晨從口袋裡拿出手提，按下幾個熟悉的號碼。
「早安，我是梁晰晨。請問你們的老闆伊顗回來沒有？」電話接通後，晰晨禮貌地詢問。
「……還未回來，他在今早已經出了門……沒有，我有事找他…謝謝你…如果他回來，叫他致電梁晰晨。他知道我的號碼。那好，再見…」聽著令人失望的答案，晰晨緩緩地歎息。
不在CLOTHING，他會在哪兒呢？
「公園也不見他…」幾乎是大海撈針似的，晰晨開始了地毯式搜查。大至百貨公司，小至公園他也找過了，可是仍然找不到他想找的影子。
看看漸漸變成火紅色的天空，晰晨的心也跟著一沉。
「喵…」這時，一把微弱的貓聲喚起了晰晨的興趣。
「停車場？」不知怎的，一把貓聲引起了晰晨的好奇心。令他雙腳不聽使喚，一步一步接近聲音的來源。
「小貓咪，你的主人呢？」走到角落，看著孤單無助的小貓咪，晰晨彎下身跟小貓咪對望。
「喵…」小貓咪似懂非懂地回應了一句，然後就向後跑走。
「小貓咪？」晰晨驚訝地看著離去的小貓咪，可是他卻有想追上前的衝動。就像有一種無形的引力把他懾住，無法躲避。
直到盡頭，他除了找到小貓咪的縱影，也找到他一直尋找的影子。
「…褓母？」晰晨靜靜地走向沒有反應的伊顗，小心翼翼地問。
「…錢包？你怎會在這兒…？」伊顗喝了一口他手中的啤酒，就從地上爬起來：「你來得真好，我一個人很無聊…正想找人陪伴…」
「…你還好吧？」看著眼前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伊顗，晰晨總覺得很不對勁。
「我沒事…」伊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舉起啤酒罐向晰晨微笑道：「只是失戀這種小事，我一個大男人會怎樣？」
「褓母…」雖然知道伊顗在逞強，可是晰晨還是笑著回應：「你想通就好了。」
伊顗再喝一口啤酒，雙眸望向漆黑的天花板：「我只是…被愛人拋棄…被一個男人拋棄而已…」然後就是一陣狂笑，再次把手中物灌進口裡。
任誰也覺得，他這樣子很有問題，晰晨也不例外。
「褓母，你醉了。」晰晨上前把他扶著，可是卻被伊顗一手推開：「不要你來可憐我！走開…你走開…」
「褓母，你還好吧？」晰晨再次上前，扶起伊顗。這時伊顗轉身抱著晰晨，晰晨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伊顗把頭埋在晰晨的頸項之間，低聲地說：「錢包…陪我…一會兒就好…」
「褓母？」還是第一次跟自已的好朋友如此親密，聽著伊顗那把從耳邊傳來帶著磁性的聲音，不知怎的令晰晨有點不知所措。
「錢包…去酒吧…陪我…喝酒…一天就好…」相似的聲線由晰晨的耳邊傳來，可是雙手卻緊抱了一些。
「…好啊，可是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快忍受不了這種親密行為了，晰晨現時只想身上的伊顗快離開。
。X。
「酒保，給我一杯可以忘記所有煩惱的酒。」來到酒吧，伊顗就沒精打采伏在桌前。
「給我們啤酒就可以了。」晰晨就向酒保揮揮手，示意不用管伊顗的意願。
「你為何打擾我…難得我今天想不醉無歸…」伊顗爬起來，雙手抓著晰晨胸前的襯衫，迷糊地說著。
「今天不宜喝醉。你還是乖乖地坐在那裡吧。」晰晨拿開伊顗放在他胸前的雙手，再把他安放在桌上。
「嗯…」伊顗側身看著他右方的晰晨，不是味兒地說：「晰晨你很沒情趣啊～」
「朋友，你的朋友老是這樣嗎？」酒保一面調酒，一面跟晰晨談有的沒的。
「不，只是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對了，近來酒吧的生意好嗎？」晰晨沒有理會身旁伊顗，開始跟酒保聊天。
「一般而已…近來經濟很差…沒有人來酒吧…也回家喝酒了！」酒保豪氣地笑了笑，並把手上的調酒瓶向上拋了拋。
「那真慘…對了，調酒好玩嗎？」晰晨看著酒保調酒的過程，突然對此感到興趣。
「當然不好玩！為了搶生意，我們天天也要創作新酒，還要想新方法去調酒！起初是蠻好玩，可是久了就覺得煩！」酒保純熟地把酒倒進特製酒杯中，不同顏色的酒慢慢混在一起，然後分離。晰晨帶著微笑看著這一切，這時兩杯啤酒也已送到他們面前。
「說得也是。」晰晨舉起酒杯，優雅地說：「乾杯。」然後就一喝而盡。
「哈哈！年輕人，你長得那麼俊，還有很多機會！」酒保看著眼前擁有深不可測酒量的晰晨，佩服地笑了笑。看著晰晨的容貌，突然記起些什麼似的：「說起來，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我叫梁晰晨，是NICE的其中一員。」晰晨放下酒杯笑著說。
「喔？就是那有名的…我是你們的歌迷呢！」酒保見狀就面露歡顏，並且急忙找出紙和筆來：「你知道嗎？我們酒吧就是因為播你們的歌才可以維持生意！你們的歌真的很好聽！」
「謝謝你。」晰晨滿意地笑了笑，就拿起筆在白紙上簽下名字。
「你是個名人唷，來這些地方不怕被記者亂寫嗎？」酒吧心滿意足把紙收回來而珍藏，繼續好奇地發問。
「我本來就是酒吧出身。這兒是我長大的地方。」晰晨單手托著腮子，看著四周的環境。
「喔？看不出來呢！」酒保笑了笑，就把手中那杯酒遞到前方：「來！請你喝的！」
「不用了，我今夜不想喝太多…」當晰晨正想婉拒時，身旁的伊顗卻把它搶過來一喝而盡：「褓母！」
來不及了，已經阻止不了。
「褓母…！你就安安分分地喝你面前的啤酒好不好？」晰晨把空酒杯搶過來，有些生氣地說。
「我不依…誰叫錢包你不管我…」伊顗迷迷糊糊地說著，然後又倒在桌前。
「你朋友的酒量不太好喔，剛才的酒很易醉的。」酒保沒法子的聳聳肩，並把空的酒杯收回來。
「大叔，有沒有解酒液？」晰晨看著伊顗通紅的臉，有點擔心他了。
「當然有！快些給他喝一些，否則待會吐出來就難看了！」酒保轉過身，把一茶色小瓶放在桌前。
「褓母…起身…把這喝了…」晰晨把小瓶蓋打開並伊顗抬起，把瓶口對著伊顗的唇。
「唔…」數滴液體滑入他的喉嚨，令伊顗皺了皺眉：「不是酒…我不喝…」然後就無情地撇開晰晨的手，讓小瓶跟地面親密接觸。
「天啊！」晰晨驚叫，正想回頭向酒保賠罪時，伊顗又趁機湊過來把他緊緊抱著。
「良歆…對不起…是我的錯…原諒我…我以後也依你好不好…」伊顗的聲音帶著幾分憂傷，又像個小孩子在撒嬌，令被他緊抱的晰晨不忍把他推開。
「褓母…我不是麻煩…快放開我…」搖了搖伊顗，發現對方沒反應。仔細一看，原來伊顗已經沉沉睡著。
晰晨訕訕地笑看著酒保，對方也明白他的意思：「這酒吧大得很，有房間可以借你們用。今夜就留在這兒陪你的朋友吧！」
「不好意思。」晰晨說著就扶起爛醉如泥的伊顗，蹣跚地向著酒保的方向走去。
。X。
由於伊顗比晰晨還要高大，晰晨幾乎使盡全身的氣力才能把這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身軀抬入房間。
「有沒有毛巾…」把伊顗放在床上，晰晨想轉身找毛巾替伊顗敷面。
「嗯…」晰晨尋找毛巾時發出的聲響把伊顗從沉睡中喚醒。他張著朦朧的雙眼，緩緩地爬起來，向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前進。
正當背著他的晰晨仍然尋找毛巾時，他的腰已被伊顗無聲無息地抱著了。
「嘩！」晰晨嚇得大叫起來，他回頭一看那張熟悉的臉，就沒法子地說：「你醒了，褓母？回到床上去睡，好嗎？」
「不…不！」伊顗使勁地搖頭，他沿著晰晨的腰肢緩緩爬上來，正色地說：「我…要上了你…」
「……什麼？！」晰晨的雙眼嚇得張得大大的，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
「良歆…我從未碰過你…今晚就滿足我…當是最後一個回憶…好嗎？」伊顗氣呼呼地說著。他的雙手已經抓著晰晨的後腦勺。
「嚇死我…原來你把我當是麻煩…」晰晨鬆了一口氣，然後就伸手拉開伊顗：「別鬧了，褓母！我是晰晨，不是良歆！」
「良歆…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連讓我…碰一下也不可以嗎…」伊顗這時仍處於醉醺醺的狀態，根本沒把晰晨的說話聽進去。
「我的天啊…我再重申一遍，我是晰晨，不是良歆！我們長得那麼像嗎？」晰晨沒好氣地重複一遍，並且意圖掙開伊顗的懷抱。
可是伊顗哪裡聽到他的話？他吸了吸鼻子後，就把嘴唇輕輕覆在晰晨的嘴唇上。
「！」被伊顗這動作嚇到了，晰晨拼命掙開伊顗的懷抱。可是伊顗的雙手就像石膏般，一動也不動。
伊顗的吻輕柔帶點霸道，把晰晨僅剩的氧氣幾乎也吸乾了。吻了幾分鐘後，伊顗終於離開晰晨的唇了。晰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把剛才被吸掉的氧氣吸回來。
當晰晨的呼吸回復正常，正想回頭破口大罵時，他看到，伊顗哭了。
「我真的很愛你…良歆…不要離開我…」晶瑩的眼淚從伊顗的眼眶緩緩落下，痛心地說著。晰晨怔怔地看著他，把想罵他的說話也吞了下去。
「麻煩…是你的拒絕不夠狠心，還是褓母他太執著呢？」晰晨悲傷地看著抽泣的伊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突然，伊顗一個用力，把晰晨壓在床上。
「褓母！你幹什麼…」被伊顗壓在床上的晰晨被他這動作嚇至面無血色，他知道伊顗接下來想幹什麼。雖然知道，可是他又不明白，這才令他感到可怕！
伊顗居高臨下看著晰晨的表情，認真地說：「良歆…我要你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個夜晚…」然後，又一個深吻落下。
當然忘不了！如果讓他上了，我明天怎樣見人？！
面對伊顗的深吻，晰晨沒有停止掙扎。當他想到自已要被他上，他就感到有些噁心。他不是討厭同性戀，而是非常不願意當被壓那個！
「別動…良歆…」面對晰晨的掙扎，伊顗只感到心癢癢的。他其中一隻手，已經來到晰晨胸前，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
正當伊顗的手伸進晰晨的衣服裡，晰晨就用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力把伊顗推開。
「差…差點兒…」晰晨用他那顫抖的雙手重新扣好鈕扣，而伊顗就再次撲向他。
「良歆…別拒絕我…」伊顗的唇輕輕地印在晰晨的頸上，弄得晰晨心癢難耐。而他那雙手也沒有閒著，替晰晨解開一重又一重的束縛。
「褓、褓母！」晰晨驚慌地抓著伊顗想繼續向下摸索的雙手，可是以他的氣力根本制止不了他，弄得他狼狽非常。
「感覺有些不一樣…好像…比較豐滿一點…比較高大…」把晰晨的衣服褪下了一半以後，伊顗恣意地摸索著。
「當然！我是晰晨行不行！快點放開我！」晰晨一面繼續拼命地掙扎，一面抓著伊顗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晰晨…不是良歆…？」伊顗把晰晨的臉轉過來，認真地看了看他的臉孔。
「…看清楚沒有？」晰晨帶著半分期待看著伊顗，希望他認出是他以後，就乖乖把他放開。
「原來…是晰晨你…你好…」伊顗傻呼呼地跟晰晨打招呼，晰晨見狀也放下了心：「太好了，你終於認出是我！快放開我吧！」
伊顗呆呆地看著他半裸的身子，再看看看他的臉，突然心裡起了一股蠱惑。
「晰晨…如果我說繼續…你會介意嗎？」伊顗未待晰晨回答，雙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
「褓、褓母！你、你又在幹什麼…」看著伊顗恣意在他身上游走的雙手，晰晨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想摸你…讓我任性一次…」伊顗在晰晨耳邊輕輕吸氣，然後把他的耳朵輕輕咬著。
多麼誘人的場面！晰晨吞了吞口水，似乎被這桃色的氣氛感染了。
可是他必須要保持理智。
「褓、褓母…住、住手…別再亂動…」晰晨一邊伸出手拉開身上那對不安份的雙手，一邊逃避伊顗在他頸項間的搔擾。
他必須要儘快離開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直以來，他給人的印象也很溫文儒雅。可是，他也有慾望啊！因為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萬一他再不制止，他很怕自已會迷失在情慾中，放浪形骸。
「晰…晰晨…你很好摸喔…以前老是把好身材裹在衣服裡…一眼也不給我們看…你真自私…」自雙手傳來的良好觸感，令伊顗的身子不自覺湊近晰晨，並重新把他擒住。
「你、你在說什麼傻話？！你這個笨、笨褓母！放…放開我！」看到又黏過來的伊顗，晰晨只想跳開。
下一秒，伊顗把晰晨壓在床上。頭顱埋在他胸前，雙手也落在他的敏感點上。
「住…住手…嗯－－…唔…」隨著伊顗有技巧的撫摸，晰晨不小心溢出歡愉聲。他的身子愈來愈熱，腦筋也愈來愈模糊。
「不要亂動…乖乖地…睡在床上…」伊顗緩緩爬起來，伸出舌頭輕輕在晰晨的耳背擦拭。
這個挑逗的動作令晰晨半昏迷的腦袋清醒了一半。
不…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變受了…
晰晨咬一咬牙，就勉強地撐起身子。
「晰晨…睡在床上…這才恰當…」無視晰晨的努力，伊顗伸出手把晰晨再次接在床上。
「褓、褓母…還是…還是改、改天才做吧…」晰晨眼看自已有心無力，就嘗試勸伊顗住手。
可是伊顗怎會聽他的話？
「晰晨啊…我已經…豁出去…已經…停不了…」伊顗伸出舌頭，吸吮般親吻著晰晨性感的左肩。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伸進晰晨全身最隱蔽的地方，輕柔地愛撫中。
電流般的快感直衝腦門，令晰晨全身的細胞一同亢奮。他緊閉著眼睛，輕咬著下唇，不讓自已溢出半點聲音。厚而重的喘氣聲自他的唇邊流出，他不能自制地仰起頭。汗水浸濕了他紅透了的皮膚，並緩緩自額上流下。
突然，他伸出手把伊顗那隻手揪出來。
「晰晨…怎麼了…不夠舒服…？」看著喘氣聲漸漸放緩的晰晨，一種不祥的預感自伊顗心中產生，令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褓母…」晰晨吃力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伊顗，嘴角漾起異樣的微笑：「不…我應該喚你顗…你…你擦槍走火了…」
看著跟平時迥然不同的晰晨，伊顗打從心底裡感到恐懼：「你…你笑什麼……嗚啊！」
這次換晰晨用力把伊顗壓在床上，並在他瘦削的頸項印下一個個熱辣辣的火吻。
「晰、晰晨！你、你在幹…幹什麼…」伊顗的說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鈕扣被解開、鏈條被拉開的聲音，再來就感到皮膚一陣冰涼。
「你撩起我的慾火…顗…你要付出代價…」晰晨吞了吞口水，並把頭埋在對方的胸前，撫弄著那鮮紅的一點，輕輕地吮咬著。
「嗯－－…嗯啊……」敏感點被含住，伊顗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酥麻感。
由於頭腦不太清醒的關係，被晰晨這樣一弄，伊顗就感到全身輕飄飄的。隨著四肢漸漸無力，自已的身體也任由晰晨擺佈。
也許真的慾火焚身的關係，晰晨的吻異常霸道，也很狂野。瘋狂了的他還在伊顗身上抓出一道道指痕和烙下一個個齒印，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其狂野的表現就像一隻撲向獵物的獅子，不停咬噬著身下的伊顗，快要把他撕開。
接下來，只見兩個人影迷失在情慾中…久久也不能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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